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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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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

雖然做了諸多準備, 但程星月的貿然離去和她必須馬上成長起來和家人對抗的糟糕近況,還是讓江瑤鏡掛念不已。

以自己對她的了解,自己的囑咐她是會放在心上的, 但她這個人從來天真心軟, 尤其是對趙氏, 每次吵嘴都是她主動服軟,很是孝順。

對程星回的印象已經刻滿了卑劣下作,若他從此一蹶不振還好,酗酒賭錢等等, 程家還略有家財可以供他揮霍,至少可以撐一兩年, 那會星月應該已經定親或者出嫁。

可就是怕他還是心有不甘。

若真的和自己預判的那般,星月就算能脫離程家,怕是也要狠吃一番苦頭徹底死了心才會告訴自己。

“唉……”

又是一聲長嘆, 忙裏偷閑的江團圓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坐在她下面, 語重心長道:“姑娘,你怎麽也著相了?”

“那是你前小姑子又不是你閨女, 你已經為了留了許多後路,她也該自己成長起來, 不然一味幫扶她,留再多後路都無用。”

心裏還小聲叨叨, 也幸好星月姑娘是個腦子拎得清的, 那些後手, 她就是不用也不會告訴程家人, 不然都和離了,都遠遠分開了, 程家人怕是還要和自家糾纏不清。

“我知道。”

“我知道怎樣做才是最好的,只是心裏還需要時間來接受。”

主要她也沒想到襄王是個奇葩,最初知曉程星回去找襄王時她也沒意外,畢竟,程家和秦王確實差太遠了。

他想對抗就得借力,這京城,還真就襄王合適。

誰知道襄王是個大孝子,甚至都沒確認真假就直接進宮了,程星回大約是心如死灰,自己又何嘗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怪不得明明襄王無所建樹皇上還這般疼他,原因在這呢!

“心裏不舒坦日子還不是得照樣過……”江團圓也老氣橫秋地嘆了一句,江瑤鏡詫異看向她,“你跟著嘆什麽氣,有什麽難處?”

“還不是那些人,平靜日子不好好過,非得和宗族那邊勾搭,她們在想什麽?!”

昨兒江團圓抽空陪江瑤鏡去看了一次程星月,回來後繼續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再有她籠絡的人報信,還真讓她抓了好幾個心裏有鬼的人出來。

直接押到了蒼梧院。

怒氣沖沖去的,臉色蒼白回來。

老太爺這次是真的下狠手了,血淌了一地,挨個上去打板子,一列長凳都被血浸紅了,她放慢離去的步伐聽了兩嘴,朝堂政敵的釘子就算了,反正自家也不安分,也放了好些人在別人的府邸呢。

可和宗族那邊狼狽為奸的是不是有病?

這不會真以為老太爺倒下,那邊崛起就會善待這侯府原本的下人?

且不說這侯府老太爺才是頂梁柱,宗族那邊的爺們,提起來就叫人覺得臟,沒有一個有真本事的,他們承了侯府,不出十年就會敗落,都壓根不用等到第二代。

為什麽會和那邊勾結呢?

江團圓真的想不明白!

“多的是鼠目寸光的人,只看得見眼前的利益,他們只圖自己快活,哪裏會為後代計較?”

江瑤鏡倒是很平靜,因為這些年下來,她對宗族的印象就是一灘爛泥一團廢墟,他們做出什麽事來都不會再驚訝了。

其實祖父是和老一輩鬧得特別僵,但那邊新生的男丁,都不要他有經世之才,只要勤奮上進且腦子拎得清不和那邊的人沆瀣一氣,祖父都願意扶持的。

結果這麽多年下來,爛泥依舊是爛泥。

江瑤鏡早就不抱希望了。

想到蒼梧院那邊可能正忙得飛起,自己閑著也是閑著,起身,溜達著往蒼梧院去了,誰知剛露個面就被揮手往外攆。

“你來作甚?別打擾我發洩,趕緊走!”

江瑤鏡:……

輿圖被人動手腳,江鏖是要擔責的,雖然元豐帝沒有對這件事降下責罰,但江鏖要負責練的兵增多了,且,還規定了必須達成多少目標。

江鏖:!

要知道他以前都是想摸魚就摸魚,想勤奮就勤奮,總之隨心,如今就因為程星回那點兒破事,閑散日子一去不回!!!

心裏的邪火那是止不住的冒,再不讓他發洩出來,他就要沖出去咬文臣了,便是皇上也敢嗷一嗓子!

江瑤鏡:……

今天的祖父不宜招惹,她默默滾了,同時心裏再度為宗族那邊默哀三聲,她看得明白,家裏這些人都不夠祖父折騰的,這次肯定要給宗族憋個大的。

江瑤鏡回到長庚院就開始收拾東西,江團圓一頭霧水湊近,“要去哪?”

“去別院住一段時間。”

祖父可以搞定這些人,並且肯定會給宗族來個大的,那些老家夥們說不定都會出現,自己終究是晚輩,留在家裏只會被他們拿捏,還給祖父添堵影響他發揮。

“祖父又得折騰宗族,那些為老不尊的肯定話裏話外又提我,咱們先撤,讓祖父一個人盡興吧。”

想到那些個老爺子老太太拄著拐杖顫顫巍巍還鋪天搶地的勁兒,也就老太爺拿捏得住他們,其他人是真遭不住,江團圓抖了一個哆嗦,反正長庚院的內鬼都清出去了,還是趕緊收拾東西,風緊扯呼!

主仆兩人都沒花半個時辰就打包好了自己,隨便想了個郊外的別院,坐上馬車就麻溜跑了。

江鏖收到消息的時候,兩人都已經出城了,他也不在意,走了正好,自己更好發揮!

大手一揮也跟著出了門,罕見地還帶了幾輛馬車,一路直奔江氏宗族而去,到了之後也不多言,手一擡,侍衛直接打開馬車的車廂門,裏面全是一團血紅模樣幾乎看不出人形的叛徒,早就昏死過去。

侍衛們一人擡手一人擡腳,吆喝一聲,手臂一鼓直接就往大門上砸去。

若說這邊江家的門房對誰最熟悉最警惕,那必然是江鏖了,江鏖的身影剛出現在長街的盡頭,一個遠遠地模糊的馬上身影,驚得數名門房一蹦三尺高,直接回府不說,還反手把大門給關的嚴嚴實實的。

一邊心驚膽戰地猜測江侯爺這次又要幹啥,又墊腳長盼,主子怎麽還不出來!

“嘭、嘭嘭……”

大門被砸得顫動一次,門房也跟著抖動一次。

好容易盼著主子出來了,哆嗦著手打開一條縫,誰知血腥氣撲面而來,隨機高堆門上的一坨血色傾斜,直接把門房給淹了。

“啊——”

當看清自己身上的是什麽東西時,可憐門房發出一聲驚天慘叫,眼白一翻就厥了過去。

他身後的主子們更不中用,甚至尖叫聲都沒發出,眼睛瞪得極大,隨即倒了大片,幸存的那幾個無一不是兩股戰戰滿臉驚惶,還有個當場失禁的。

江鏖一直高坐在馬背上,將他們的淒慘行狀完全收入眼底,虎目並無任何快意,只有深深的厭惡,唰地一聲拔出長刀,雪白利刃在日光下熠熠生輝,翻身下馬,提刀快步走了過去,一臉殺神模樣。

————

江瑤鏡這邊隨手點了個別院竟是連著馬場的那個莊子,但現在暑氣正濃,這個天是打死也不肯跑去騎馬的。

和江團圓一起把暫居的院子整理了一番,又見過這邊的管事婆子,聽他們回稟一番後,江瑤鏡就徹底閑了下來。

未免自己閑下來又東想西想,她直接戴了草帽提了籃子,去後面的園子裏自己采摘新鮮的瓜果,和籃子一起放進井水裏存著,這邊完事後又回去用艾草熏院子,還在窗下院角門前屋內都放了好幾盆驅蚊的花草。

今晚應該可以安眠了。

又見江團圓正踩著爬梯給自己換床帳,下面幾個婆子在幫忙,走了過去,“下來吧,我自己弄。”

“馬上就好了!”

床帳被褥等物可是姑娘的貼身用的東西,江團圓絕不允許莊上的婆子來做,最多允她們幫忙梳理一下邊角。

江瑤鏡也不多話,而是去隔壁把江團圓的屋子也熏了個遍,驅蚊的花草放得比自己屋子還多,她特別招蚊子,只要盛夏進莊子,一定被叮得吱哇亂叫,一身紅腫。

果然人有事可做的時候,時間就跑得飛快,忙完這一通,出了一身薄汗,洗過澡換過一身衣裳再出來的時候,金烏已掛樹梢,屋裏一片橙黃,晚霞逐漸染紅天際。

她和同樣洗完澡出來的江團圓一起搬了兩把椅子放在廊下,又一人一個在井水裏已經浸了一個時辰的甜瓜,一口下去,又甜又脆又涼。

嘴裏是夏日獨有的清甜美味,眼裏是夕陽西落時的唯美盛景,還有媽媽來報,今兒的晚膳是才從河裏撈起來的河鮮,光聽她描述就知晚膳就知一定很好吃。

這才是自己理想中的平靜日子啊。

美得很。

誰知還蠻期待的晚膳還沒用上呢,江風就追了過來。

“姑娘!”

一身火氣熱汗也擋不住江風的興奮,“今兒老太爺真真是大發神威大義滅親清理門戶了!”

這三個成語一串,江瑤鏡就知今天是大場面,當即放下筷子,“快說快說。”

江風一疊聲道,“老太爺把三房的四爺六爺二房的大爺和四房的三四五六幾位爺全部押送到了京兆尹,當場告發他們私設賭盤、聚眾作假。”

江瑤鏡:……

唔,以上面那些人的資質,他們不是一直被騙錢的那一方嗎?

“還有還有!”江風掰著手指頭數,“二房老太太縱容娘家侄兒侵占他人良田,老爺子以勢壓人以低價強買別人的傳家寶;三房的老太太偷盜兒媳嫁妝,還故意給兒媳下藥讓她不能有孕,那兒媳也不是好欺負的,轉頭就和三房的老太爺勾搭上了,而且三房的二爺好像也是她的入幕之賓,老太太氣得快中風了。”

江瑤鏡:……

一段時間沒關註,宗族那邊的熱鬧更精彩了。

“四房呢,快說四房!”

江團圓急得都要敲碗了,早知如此熱鬧,今天就跟著老太爺混了!

“四房就更一言難盡了,玩得可太花了。”江風都覺得丟人,壓低了聲音,“兩個妯娌都和公公有染不說,還在□□玩……”

“嘶——”江團圓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瑤鏡徹底冷下臉來,上面有祖父壓著他們都能荒唐成這樣,繼續放任他們下去,還不知將來回到何等難堪的地步。

一筆寫不出兩個江字,血緣關系根本就擺脫不了。

“鬧出來了這些事?”

“沒有。”

江風搖頭,“老太爺進去就關上了大門,當著他們的面把這些事抖落出來,看著他們打生打死亂成一團後才讓他們簽字畫押。”

“只要再朝侯府伸一次爪子,就抖出去一件事!”

江瑤鏡卻不似江風那般興奮,因為她心裏明白,賭博耍錢逞兇鬥勇這些直接押送衙門也沒事,因為紈絝子弟誰家都有,無非江家特別多而已。

但後面那些腌臜事卻是真的不能對外人言的。

因為會影響到自己。

若自己沒和離還好,已經出嫁了,就算這些事爆發出來,也影響不了自己多少,偏偏自己又和離歸家了。

祖父又得為了自己強行忍耐。

江風察覺到江瑤鏡心情不太好,想了想,這才想起自己來的正事,“老太爺讓我來傳話,說明兒參他的人肯定特別多,他已經有所準備,完全不懼,讓姑娘您不要擔心。”

“知道了。”江瑤鏡勉強笑了笑,“你去喝口茶吃完飯歇會兒吧。”

江風識趣退下,江團圓讓門口守著的媽媽也離開。

“姑娘,怎麽了?”

“若非顧忌我,祖父早就把他們趕出京城,料理得幹幹凈凈了。”

好在不需要江團圓安慰,只低落了片刻江瑤鏡就振作起來,她回想這次事件,想著能廢物利用做些什麽。

“是不是除了婦孺,大半男丁都被祖父送到衙門去了?”

江團圓點頭,又補充,“最老的那幾個,安穩著呢。”

那幾位都八九十的高齡了,老太爺倒也不會特意去刺激他們,每次老太爺過去,他們就指天發誓說一定不會有下次,下次依舊如此。

偏心到了胳肢窩的族老,真的很煩人。

“幸好咱們跑得快,過兩日他們撈不出來人,就一定會拄著拐杖招搖過市滿大街的找你!”

“那就讓他們出不了門。”

江瑤鏡眸色極冷,聲音卻平靜到了極點,“已是這般高齡,驟然受到刺激暈厥生病都是有可能的,中風也未嘗不可。”

“記得把持好門戶,消息別傳到外頭去。”

祖父念著他們曾經在幼年時施舍過幾餐飯所以一直多有容忍,但江瑤鏡卻忍不了,若非那幾個老的一直縱容,其他幾房便是爛泥也不會爛到如今的地步,腐肉必須挖出,不然一定會爛得更多。

“這可真好,姑娘你終於下手了!”

江團圓早就盼著這一天了,老太爺對他們多有優容,姑娘也就一直忍耐,不然那幾個老菜梆子怎會逍遙至今?!

“我這就去找江風!”

生怕江瑤鏡反悔,江團圓直接竄起飛奔出去。

江瑤鏡已無心用膳,繼續思量。

老的出不了門,男丁幾乎都在衙門,嬸嬸們被祖父戳破了面皮,近段時間大約也沒臉出門,那就只剩那幾個堂姐堂妹可以自-由出入了。

不管她們是出於自願還是被長輩逼迫,都一定會到處找自己的。

因為只有自己跟祖父開口才有可能減免男丁的責罰。

是正面迎戰,還是避而不見,或者說,捎帶手,順便為後面秦王歸來做些先手準備?

————

又過了兩日,江風還是踩著夕陽從城裏飛奔而來,繼續告訴江瑤鏡,江鏖在朝堂上的種種壯舉。

其實那些大義滅親不會被彈劾,只一件,祖父在府裏先手動了私刑,又堂而皇之的丟在江家門口,所有人都看得見。

禦史臺就指這事,參了他幾十本。

江風呲著大牙樂,“老太爺在朝上可威武了,都不搭理禦史臺的,只問皇上,這發現叛徒了,拿著死契的主家不能嚴懲嗎?”

“當場把其他人安插在咱們府上的釘子全都說了出來,還問那些大人,舊釘子被拔出,歡迎你們隨時來換新的,哈哈哈哈……”

即便江風沒有親眼所見也能知曉那場面有多好玩,更荒誕的是竟還有禦史臺的人,那人當即羞得以袖掩面,啞巴了,一句正義凜然的話都不敢說了。

“先震懾住了其他人,才說為何對江家人下狠手,給出的理由是也不知江家和誰勾搭上了,竟妄圖偷盜侯爺獨有的練兵法子。”

這個理由給得江瑤鏡眉心一跳,這個可不能胡說,稍有不慎,以後就可能會被人強扣上造-反的帽子!

好在江風也知道嚴重性,馬上接著道:“侯爺也促狹,說查來查去,也不知怎的,竟查到了襄王門下,也不敢再查了。”

江瑤鏡:……

襄王如何有那個腦子?他門下的人也不會膽大妄為到這般地步,主子都雄不起來,屬下是絕不會率先辦會掉腦袋的事的。

江瑤鏡不信,元豐帝就更不信了。

這擺明了就是因為江鏖心中有氣,折騰宗族折騰大臣還不夠,就連皇上他也敢刺一刺!

老夫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

“咳。”江瑤鏡清了清嗓子,小聲問,“皇上什麽反應?”

“咳!”江風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小聲回,“皇上當場指著侯爺的鼻子罵他是攪-屎-棍。”

江瑤鏡:……

她第一反應不是這個名聲不好聽,而是想著,“祖父是棍,那他們是什麽?”

一聯想就把自己惡心到了,嘔!

江瑤鏡被惡心到了,江風卻雙眼冒精光!

回去就跟江鏖學舌了,江鏖眼光更是大亮!

元豐帝開了頭,第二日江鏖又和人爭辯起來的時候,就被人指著鼻子罵攪-屎-棍了,他也不生氣,而是環顧四周,等所有人包括上面的元豐帝視線都投過來的時候,才慢條斯理道:“本侯好歹是棍,你們呢,你們是什麽?”

安靜。

太和殿陷入了絕對的安靜。

“嘔!”

早膳用得有些多,本就撐到了嗓子眼襄王第一個沒忍住,直接彎腰吐了出來。

大家本來都在強忍,這有了人開頭,當即人傳人,嘔吐聲四起,地上的一攤又一攤根本沒眼看,元豐帝直接捂著鼻子跑了。

江鏖再次一戰成名,這次沒人敢提攪-屎-棍這個稱號了,只加強了潑皮無賴粗鄙等個人印象,同時又喜提回家自省禁閉一月。

噢,還罰了三千兩銀子,事用來徹底清洗熏染太和殿的費用。

對此江鏖毫不在意,小錢,無所謂,禁閉也可以,正好躲那幾個老家夥,此時的他尚且不知道江瑤鏡背著他下手了。

*

如此過了大半月的消停日子,中途那些堂妹堂姐確實試圖尋找自己,可侯府她們進不去,又知道江瑤鏡早就離開了侯府,又不確定她在哪個別院,正在四處碰呢。

江瑤鏡沒有馬上搭理她們,而是在等一個消息。

又過了幾日,距離秦王離開已經二十多天的時候,信鴿展翅的聲音終於傳來,江瑤鏡站在窗前,伸手,小巧的信鴿落在她的手心。

摸了摸它的羽毛,又將早就準備好的谷物倒在窗臺上,小家夥迫不及待地啄食起來,江瑤鏡這才解開它腿上的小小信筒。

當初的南疆是鞭長莫及,可芙蓉城不*7.7.z.l是。

那可是自家曾經的大本營,就算已有幾年沒有呆在那邊,但經營了半生,關系勢力早就已經鋪好穩固,想知道某個消息,容易得很,即便那是喬裝後的秦王。

雖然心中已經預料到秦王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人,他之所以沒有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無非是他沒有兩全的法子來解決自己提出的難題。

但知道歸知道,可你這個,這個登徒子!

江瑤鏡一把把小紙條丟進了火盆裏。

在京城的侯府做梁上君子還不夠,芙蓉城那邊的舊居,你住隔壁就罷了,這勉強可以忍受,可你入夜就大搖大擺翻墻入內是什麽意思?

翻墻就翻墻,還,還探索自己幼時住過的小院……

那裏是自己長大的地方,存了太多的回憶,當初離開時,許多舊物沒有帶走,都好好的存放在那邊,不管以後是否長居京城,總會有時間回去看一眼的。

幼時的玩具,調皮時留下的樹畫,甚至墻上還有祖父給自己刻的身高線……

一想到這些東西都可能被岑扶光那個登徒子看在眼裏,江瑤鏡臉頰早已飛上紅霞,整個人羞赧尷尬到了極點。

咬著一口銀牙。

等他回來,一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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